劫期“城主,为何劫期这种日子,天宿……

魔头先前还试图把梦铃塞给别人, 现在随身带上,他又变了心思。他往事半点儿不记,倒对这梦铃宝贝, 根本不给别人碰。

……

尤其不给天宿上仙萧复暄。

每碰一回,魔头的神情就十分微妙。明明先前他不想亲手拿梦铃时,第一个塞的人就萧复暄。

宁怀衫和方储一边装死, 一边透过眼缝看清清楚楚,心不愧我们城主,果然阴晴不定心思难猜,翻脸比翻书快。

乌行雪不想因为一个小铃铛跟萧复暄这么反复拉扯, 面上倒没什么, 就显他们好像有鬼似的。

他索『性』闭了眼,倚在马车壁上装睡起来。心里不禁嘲道:堂堂魔头呢, 学谁不好,学宁怀衫和方储那两个傻子。

傻子的办法往往有些效用, 乌行雪装了许久后, 居然真的有了点困意。

***

据医梧生, 如今世道太『乱』, 各仙门都会在家势力覆盖的边界上设立仙门禁制和结界, 就像封挡在悲谷的一样, 小小各不相同。

它们林立在城郊、山野、码头等地方,层层叠叠, 无法忽略。

曾经仙门人,修为高的那些能御剑而行、能缩地千里, 从极北到极南,也费不了多少功夫。

如今却不行。

倒不他们修为退了御不了。而那瞬息之下不知强穿多少禁制结界、惊多少仙门,一路上光收各家封书就能收到手软。

所以这些年为了避免麻烦, 不情势格外紧急,各家出行还以特制的车马居多。

马车稍停一会儿或倏然打个弯,便又过了一道禁制。

一路下来,凭此就能估算途经了几座城。

从悲谷到落花台,约走上一整天,过四座城。

乌行雪在困倦感觉马车轻颠了一下,心里盘算着这应当第座,离落花台不算太远了。

他们出发时天『色』刚明,这会儿又近傍晚,或许也有离魔窟照夜城越来越近的缘故,寒重了不少。

乌行雪居然真的感觉到了冷。

他手指掩在宽的袖摆里,指尖轻搓着暖炉。炉里的热意其实足,贴久了,甚至有一些微微的烫,最适合这样的冬夜。

但乌行雪还冷。

他起初以为,那寒意顺着马车窗户缝溜进来的,后来意识到并非如此。那更像从他骨头里滋生而出的,如同湿淋淋的冰水,顺着骨头缝和经脉四处流淌。

手上的暖意并不足以盖过那阴寒。

他又试着运转劲,转了好几个周天……

更冷。

没有记忆就麻烦。shā • rén 的时候眼都不眨,这时候却百无一用像个废物。

乌行雪在心里嘲了一句。

他懒懒睁开一条眼缝,想勾条『毛』毡厚毯来盖。却见萧复暄微垂着眼皮,眸光落在他身上,不知在看他,还藉由看他在出神。

“……”

乌行雪怔愣一瞬,又默默把眼睛闭上了。

毯子拿不着了,静太。至于冷……

那就冷着吧,都混魔头了,还能被冻死不!

他在阴寒裹身之下,『迷』『迷』糊糊睡了过去。彻底睡着前,意识还挣扎了一下,不忘把梦铃拢进手里,免又被人触碰。

或许就因为握住了那白玉铃铛,他囫囵之下做了一场梦。

***

梦里的他也冷,如出一辙的阴寒顺着骨头淌遍全身。但他却一身薄衣,连暖炉都没有拿。

他两手空空,站在某个偌的庭院里,弯腰在一截青竹边洗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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