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问

    纪宴霄抬眸看去,少女浅青丝带系于发间,素色丝绦垂在乌发上,一青一墨互相映衬。

    他的笑温润:“这世间千人千面,有人求得身体康健,有人求得挚友重逢,有人壮志难酬,有rén • qī 离子散,不过都是贪婪欲望。我实在想知道,她所求为何?”

    庭芜沉默:“......殿下,属下听不懂。”

    *

    另一边,姜藏月踏出殿门之时,二皇子也给出一个答案。

    可惜答案是错的,还错得离谱。

    分明是各求几何,可钱全算在了甲一个人的头上,还多出了三倍,大约是自己都觉得离谱,他笑得讪讪。

    他现在对姜藏月是没什么想法了,俗话说易得无价宝,难得好师傅啊。他若是将师傅给吓跑了,他的课业也彻底完了。

    更何况姜姑娘是安乐殿的人,纪宴霄又在为大哥做事,他又不是白痴要将人得罪了。

    他腆着脸笑:“姜姑娘,你说下答案呗,说不准也差得不远不是,我应该没有那么差......”

    姜藏月眸光淡淡,继而行礼,后道:“甲出五十一钱一百九分钱之四十一,乙出三十二钱一百九分钱之一十二,丙出一十六钱一百九分钱之五十六。”

    这话一落,二皇子脑子里只有一堆的钱在打转,遂头疼,长吁短叹:“本皇子这个月都被打了四回了,再过上半个月圣上便也会考察功课,本皇子若是过不去......那可就全完了,你再说几道题。”

    姜藏月目光清浅:“今方有栗一斗,欲为粝米,问得几何?”

    二皇子神情怔住,又皱眉算:“还是算不出。”

    “为粝米六升,以栗求粝米,三之,五而一。”

    二皇子紧紧盯着她,只问:“本皇子在短时间内也能学会?”

    “每日专攻,半月足够。”

    二皇子当即眉开眼笑,看着眼前这张脸就更顺眼了:“当真?”

    姜藏月颔首行礼。

    二皇子眼珠子骨碌转。

    他每日去国子监都会被司业骂得狗血喷头,偶有碰上祭酒那更是被说得抬不起头,祭酒是个老迂腐,课业在他眼中那可是重中之重,若是他的算学能在半月之后一鸣惊人,岂非也能入了祭酒的眼。

    而且这姜姑娘对于算学比他可强的不是一星半点。

    二皇子有了思绪遂笑道:“姜姑娘,本皇子算学向来不好,你若愿意教,本皇子私下定然是称你一句师父的。”

    这话为了自己,也侧面拉拢纪宴霄。

    姜藏月行礼:“二殿下,奴婢自是愿意,但这宫宇中贵人甚多,奴婢有一事言。”

    二皇子抬手:“说。”

    “奴婢恐出了安乐殿冲撞了贵人,耽搁二殿下学习。”

    二皇子闻言嗤笑一声将腰侧玉佩摘下来丢给她:“就这事?你拿着本皇子的玉佩,便没人再敢说什么。”

    姜藏月垂眸接过:“多谢二殿下。”

    二皇子更是美滋滋,师傅有了,算学还会远吗?

    这般想着他一身轻松带着贴身太监这才往华贵妃的宫殿走去。

    安乐殿前恢复寂静,纪宴霄亦是去了大皇子府邸,她目光落在掌心玉佩之上。

    “这是二皇子的私人玉佩,日后做事方便得多。”满初上前道。

    姜藏月收起玉佩。

    宫宇暗刑司就舒贵妃一事定然是要彻查的,虽查不出什么,但暗刑司的人最迟今日便会来安乐殿。

    二皇子是华贵妃的独子,自也是千娇万宠,她带着此玉佩,暗刑司自是投鼠忌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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