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了小丫鬟

    这一句话,吓得轻风不顾规矩,瞪着眼看向顾生。

    这人不怕死啊这是!

    赵非荀的眼神也带着警告,低声训斥:“谁给你的胆子敢议论上位?”

    顾生心里发虚,但嘴硬回道:“我伪装成这样晒得都快热晕了,还不忘用内力传话还不够谨慎吗!”

    赵非荀懒得再和他浪费时间,淡淡说了句:“那位的线人之广只怕比你我加起来的都还要多。”

    顾生听明白后,后背不止发寒而是彻底结冰了!

    他搓了下胳膊后,嘶了一声,“下面的我可不敢继续听了…滚了!”

    顾生身轻如燕,飞檐走壁从巷子里离开。

    赵非荀却看着巷子顶上的天空,短暂陷入了沉思。

    这位陛下心性坚毅手段杀伐果断。

    在尚未坐稳江山前一心扑在朝廷之上,为杜绝父老少壮生出危机感,直到坐稳后才令皇后剩下了第一位皇子,至今仅有十岁。

    而为他所用的贵妃,却连一个女儿都不准许她生养。

    如今大皇子年幼、边境不稳、宗亲里难免有不忠、垂涎龙椅之辈,陛下将他留在京城,何尝不是把她当成一把趁手的刀,来稳住他的江山。

    可他实在厌烦这些朝堂上的尔虞我诈。

    还不如边疆天高云阔——

    但这位陛下啊,却有不放心他在边疆一人独大。

    毕竟,赵家文武双全,在少帝未长成之前,他们赵家若不为陛下差遣,只怕会引来陛下的忌惮。

    看来,这一年半载,他也无法离开京城了。

    “大公子。”轻风谨慎出声,“外头天热,咱们是要回府去,还是去营里?”

    赵非荀下意识张口就要说城羽营。

    沈家落网,为避免城羽营中有人居功自大惹出来些不必要的麻烦,他想去敲打几句,但话到嘴边,他看见街角一家首饰铺子,想起了小丫鬟。

    “回清竹苑。”

    不是回府,而是回清竹苑。

    轻风偷偷松一口气。

    *

    锦鸢的腿伤已经康复,只要不长时间行走或是跪拜便无大碍。

    在她康复后,姚嬷嬷的第一件事便是去郡主院中递话,说清竹苑的大丫鬟锦鸢想去给娘娘请安,谢娘娘先前的赏赐。

    在姚嬷嬷递去消息后,过了一顿饭,回话就来了,说娘娘午后得空,传她去见一见。

    锦鸢如临大敌,面色紧张僵硬,由着姚嬷嬷亲自替她挑选衣裳首饰,打扮妥当后,前往院里请安。

    而在禾阳郡主的院中。

    郡主才用了午食,这会儿站在书桌前写大字消食,吉量一边研墨,一边轻声先报了柳嬷嬷的事,“嬷嬷捎来口信,得娘娘厚爱回乡奔丧,遇上家里走水伤了脚,要些日子才能回来继续伺候娘娘,请娘娘责罚。”

    柳嬷嬷是禾阳郡主的陪嫁嬷嬷。

    与吉量一样,都是她信任的。

    禾阳郡主待下人重赏重罚分明,听嬷嬷伤了脚,叮嘱吉量包些银子由府里的小厮亲自送去,再让她安心养着,别心急着回来伺候。

    说完柳嬷嬷的事,窥探娘娘的心情还可,才继续说下面的话,“前些日子娘娘命奴婢去打听大公子院中锦鸢姑娘的来历,奴婢都打听到了。从小在京城长大,家中母亲早亡、父亲缠绵病榻、小妹懵懂稚子,姑娘当年是为了父妹,才把自己卖入沈国公府。街坊邻里说,听闻他家大女儿似是在府邸里打发了,得主子重用,拿回来些银子后,家人生活明显好了起来,前些日子就不知道搬去哪儿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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